雪夜活埋后,我夺了假千金凤命

第377章 早有对策



第377章 早有对策

1被朝曦羞辱一顿后,姬雪颜面色涨红,带着几分怒火看向了姬郢:“你何时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,咱们好歹还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存了十几年,当真没有半点情分?”    

“母亲,他本就狼子野心,根本不念旧情。”上官知意还记恨着前几日在郢王府门口被羞辱的事,愤愤咬牙:“依我看上不得台面的是他才对。”    

一句接一句的辱骂声,丝毫没有尊重姬郢。    

良久    

姬郢看向了陆恒:“陆大人也听见了,我大姐刚才说共处十几年,我记得她和杨卿凤也有来往,说不定还能提供点线索,谋逆叛国这事儿绝非等闲,所有牵连者,一应审问才是。”    

谋逆叛国四个字一出,姬雪颜脸色微变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    

陆恒便将有人状告姬郢和杨卿凤勾结的事说了出来:“十来个自称是东原战士,状告小王爷贪功冒进,杀了无数同胞,设下万人坑活埋罪证,还有杨卿凤乃是大庆人……你们镇王府内部的事,本官不便掺和,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查清镇王府可有通敌叛国之嫌!”    

话落,姬雪颜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姬虞南,对方眼眸闪烁,避开了她的视线。    

见状,姬雪颜意识不妙,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腾升起,不禁咒骂一句蠢货!    

在外头怎么争,那是镇王府的事,可大可小。    

一旦涉及了通敌叛国,那就是牵连九族!    

为了夺权,姬虞南竟不管不顾地出卖了姬郢,伤敌一千自损一千,根本没有占到半点便宜!    

此时此刻姬雪颜隐隐有些后悔了,她似乎选错了。    

“夫人,小公子,这边请吧?”陆恒指了指衙门方向。    

姬虞南蹙眉:“此事与我何干?我为何要去?”    

“小公子的文章里提过明川大河,也有人证实去过大庆,小公子又是杀杨卿凤,难道不该有个解释?”陆恒质问:“杀了人,总该有个理由吧?”    

姬虞南语噎。    

陆恒抬起手,无数衙兵将几人围了起来,他态度坚决:“小公子放心,只是配合调查,也能尽快还镇王府一个清白,清者自清,小公子该配合才是。”    

不给姬虞南解释的机会,身后的衙兵已经有所动作,仿佛只要姬虞南敢反抗,就能立即拿下。    

众目睽睽之下,姬虞南只能强忍着不悦妥协。    

连带着姬雪颜也要被一同带去审问,上官知意瘪嘴不肯去,陆恒却没有放过:“上官姑娘这是要去通风报信?”    

问得上官知意满脸羞愧,用帕子捂着脸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也只能跟在了姬雪颜身后。    

陆恒带走了镇王府的人,王青帘急了,快走几步跟上前,一旁的姬郢见状提醒道:“通敌叛国的罪一旦成立,你也在九族之内,你的至亲,全都要杀头。”    

一听说要杀头,还要连累至亲,吓得王青帘连连后退,捂着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    

陆恒扬起眉,眼底闪过一抹讥讽,故意板着脸叫人按住了王青帘:“你动机同样可疑,一块去衙门……”    

话还没说完王青帘就被吓得失禁了,两股战战的瘫坐在地上,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:“不,不,我只是来认儿子的,我不想死。”    

“儿子?”陆恒嗤笑:“小王爷亲自将杨卿凤带回京,出入各种场合都带着,杨卿凤现在可是极可疑之人,你不是自称小王爷亲娘?那抓你又有什么错?”    

“不,不要啊!”王青帘吓得哇哇大叫,两眼一闭晕了过去,纵使如此,陆恒也没有放过:“抓起来,丢入牢内不许任何人探望。”    

衙兵应了,拖走了王青帘。    

这可让姬虞南急了:“她只是个柔弱的妇人,陆大人何必吓唬她?”    

“小公子,若是按照这王青帘所说,她可是害了你丢失的罪人,你不状告她,反而处处帮着她说话,当真是心地善良!”    

心地善良四个词刺的姬虞南脸色一白,四周的人看向他眼神都不对劲了,按道理,姬虞南看见王青帘,应该十分激动,恨不得杀了她才是。    

姬虞南却能替王青帘求情。    

太不对劲了。    

“你也不帮着求情,那可是你亲娘!”姬虞南朝着姬郢怒问:“这事儿事关镇王府的清誉,我只是见不惯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,提醒罢了……”    

姬郢难得对上了姬虞南的视线,语气淡淡:“且不说你一口咬定的母子关系是真是假,通敌叛国之罪还未弄清楚,若认,岂不是要她白白送死?你究竟安的什么心?”    

四周传来了附和声:“小王爷所言极是,这小公子就没安好心,一个劲的要让母子相认,这不是明摆着害人么?”    

“他心术不正又不是一两日了,极其会狡辩。”    

舆论一边倒,全都倾向姬郢,有人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迟迟不开口,也没有相认,原来是为了保住王青帘的命。    

倒是姬虞南,一而再的搅和,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,害人不浅!    

姬虞南脸色憋得通红,死死咬着牙瞪了眼姬郢,再没开口。    

一炷香后几人来到了衙门。    

十几个风尘仆仆的士兵齐刷刷跪在了门口,时不时还有人击鼓鸣冤,有人回头看见了姬郢,直接冲了过来:“都是你害死了人,你是罪魁祸首,吃人不吐骨头,不得好死!”    

“你该死!”    

十几个人疯了一样朝着姬郢冲了过来。    

陆恒挡在了前面:“放肆!”    

一群侍卫拦住了十几个人,陆恒冷声道:“既来告,要等审问,休要闹!”    

十几人这才安静下来。    

一群人进了衙门    

姬郢放慢了脚步看向了姬雪颜,似笑非笑:“大姐,若是我认了这个罪,镇王府会不会背负通敌叛国之名,株连九族?被三军唾弃?”    

姬雪颜顿住脚步猛地看向了姬郢;“你疯了,这样你也活不成,而且……”    

而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姬雪颜忽然被姬郢一脸认真吓得不轻,她一家老小全都在京城呢,跟姬郢可赌不起。    

“通敌一罪坐实了,太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,大姐,这么多年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,你要帮着姬虞南陷害我?”    

姬郢侧目看她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,弯了弯唇,姬雪颜咽了咽嗓子,对上了对方阴沉如水,犹如寒冰似的眸子,背脊都凉了。    

“大姐别听他吓唬你,他是外人,不是镇王府的嫡子,诛杀九族也不可能牵连上了镇王府,今日咱们一定要坐实他不是镇王府嫡子的事实!”姬虞南也听见了,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    

算计姬郢之前,他已经想过了,先让王青帘认了儿子,摘清了姬郢和镇王府的关系后,姬郢坐实通敌叛国,必死无疑。    

这样还能败坏姬郢的名声,顺理成章地收回了姬郢的兵权,还有原本属于他的一切。    

小王爷这个头衔,他必须要拿回来!    

姬雪颜一听姬虞南的话,又松了口气,没好气地回瞪了眼姬郢:“老五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    

姬郢笑而不语。    

几人进了内堂。    

陆恒坐在最上面的位置,一脸严峻地看向了十二个来告状的人,一一问起了姓名,来自何方。    

十二人一一介绍,都是来自西关,东原附近的普通百姓家,小小年纪就投军营了,摸爬滚打几次死里逃生,甚至还有些人已经有了伤残。    

他们口径一致,控诉姬郢贪功冒进,过失让无数士兵死亡。    

甚至哪一场战役,什么地点,什么时辰都说得一清二楚。    

陆恒派人一一记录在册,随后便看向了姬郢;“小王爷,可有什么解释的?”    

“有!”姬郢点头,指了指其中一人:“你当时是在何处?带领你的副将又是谁?”    

“是威副将。”    

“那你呢?”姬郢又指向另一侧。    

“是李副将。”    

“我们也是。”    

姬郢点头:“威副将和李副将都是出身东原的将军,祖辈都是东原人,一生清贫,坦坦荡荡,本王所言可有假?”    

几人一愣,其中有人刚开口,姬郢就道:“从东原来的士兵,在京城至少有一万余人,两位副将有口皆碑,名声不容践踏!”    

这话将要开口否认的话给堵了回去,那人立即改口:“两位副将当时被支开了,你才是主帅,我们当然是要听得你了。”    

“对,小王爷年纪轻轻并没有实战经验,怎么可能打赢战争,还不都是牺牲了多少人手段来的!”    

有人面露鄙夷,十分不屑。    

姬郢抬起头看向了上首的陆恒:“本王一人之词,难有说服力,不过,这几人口中的威副将和李副将恰好前几日来京城送信,都在郢王府。”    

陆恒眼皮一跳,难怪姬郢这么淡定,原来是早就料到了,留有后手,他立即配合点头:“那便有劳两位副将来一趟。”    

“金鳞!”    

“属下这就去请。”    

十二人闻言脸色微变。    

姬虞南忍不住开口:“人心易变,两位副将也极有可能被你威胁,来替你作伪证。”    

姬郢讥笑:“你又不是当事人,为何要偏向几个逃兵说话?”    

逃兵两个字一出,十二人脸上均是忐忑,心虚还有不自然,有人梗着脖子:“小王爷为何要污蔑我们,我们也是流血,上过战场为国卖命,岂会是逃兵?”    

“就是,小王爷这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?”    

砰!    

“寂静!”陆恒拍桌。    

四周再次静下来。    

不一会儿威副将和李副将被请来,一露脸,十二人不淡定了,纷纷垂头不语。    

两人上前给姬郢行礼:“见过小王爷。”    

“两位副将无需多礼。”姬郢摆摆手:“这十二人诬陷本王贪功冒进,害死了无数士兵。”    

“一派胡言!”威副将虎着脸:“李三,王大柱你们才是逃兵,尤其是你张剑,上了战场借口你母亲病危,我许你回家探母,结果一去不回,被人抓到时还在镇上喝花酒,趁人不注意溜走了,你还有脸状告小王爷?”    

几人的老底瞬间就被揭开了。    

李副将对着陆恒说:“陆大人,这几人都是军营逃兵,贪生怕死之辈,是军营耻辱,在边关一带赫赫有名,早已在边关官府有所记档在册,只需派人快马加鞭去官府调取档案,一看便知。”    

“这样的人说话不可信!”    

两位副将三言两语就推翻了十二人的话,又是官府记载,又是逃兵,顷刻间十二人吓的瑟瑟发抖。    

“两位副将,我是姬虞南,镇王府最小的嫡子,而他,只是一个奴仆之子。”    

姬虞南忽然上前对着两位副将打了个招呼并自我介绍:“我觉得十二人不会突然冒出来,冒着得罪小王爷的风险来告状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    

威副将一听立即瞪了眼姬虞南:“什么最小的嫡子,我们认得就是主帅,你有何资格相信十二个叛徒质疑我们主帅?”    

对方半点面子都不给。    

姬虞南错愕,脸色越发难看。    

“还有,谁说我们主帅是奴仆之子?”威副将举起拳头,李副将赶紧上前将人拦住:“你个大老粗,这里是公堂,不是你胡来的地方。”    

若不是李副将拦着,威副将的拳头只怕是要狠狠打在了姬虞南的脸上,气得姬虞南横了眼对方:“野蛮!”    

两人哼哼。    

姬郢一记眼神,两人乖顺不少。    

“这事儿要彻查也不难,何必多此一举,直接揪出其中一个上酷刑,问清楚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状告主帅,就凭他们的胆量,要不了十棍子,必定什么都招认了。”李副将提议。    

“无凭无据怎么能动手打人?”姬虞南反对。    

威副将气笑了:“十二个逃兵档案来京城状告主帅,就凭几句话,主帅就要配合,难道主帅威严不要了?这简直是不将咱们东原兵马放在眼里,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!”    

再次被怼,姬虞南气得不轻,却无从反驳。    

“老六。”姬雪颜拽了拽姬虞南的衣袖。    

此事再纠缠下去,只会对姬虞南不利。    

对方早就有所准备。    

两位副将来京城,他们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情。    

姬虞南不甘心就这么饶恕了姬郢,可再继续说下去,确实对他不利,他也只好作罢。    

姬虞南两眼一闭,强行将怒火压住了,再睁眼时朝着为首的张剑使眼色。    

张剑等人立马慌了,纷纷磕头:“大人,许是我们认错了人,求大人恕罪,小王爷,小的们只是普普通通老百姓,不该不识抬举来京城报案,已经知道错了。”    

“小王爷饶命。”    

“小王爷,我们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。”    
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更改说辞。    

在外人看来,仿佛就是被情势所迫。    

姬郢却道:“恳请陆大人将十二人分批关押入牢,派人去一趟刚才所说的地方,瞧瞧可有万人坑,顺势在四周打听也可,这几人反反复复的话,往轻了说是污蔑本王,往重了说,却是扰乱军心!”    

“他们都是已经认错了,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?”姬虞南蹙眉。    

一旁的姬雪颜也忍不住开口:“老五,适时而止,再计较下去对咱们镇王府很不利。”    

“长姐如母,大姐的话你该听!”    

姬郢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不禁怒极反笑,这个时候来什么姐弟情深了?    

“两位的意思是随便污蔑人,然后被戳穿之后,只需要张嘴求饶就行了?”威副将紧盯着姬雪颜问。    

姬雪颜眼皮一跳:“我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    

“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,自小品性不端,欺压百姓,死在手里的人不在少数,来了京城也不知悔改,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享受荣华富贵?”威副将怒斥。    

“你胡说什么!我何曾杀人无数?”姬雪颜瞪圆了眼睛,气得脸色雪白,威副将撇撇嘴:“我瞎说的,对不住了,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    

“你!”姬雪颜气得眼眶都红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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