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久治不愈,您未婚妻是医学天才!

第429章 这可不像普通朋友



第429章 这可不像普通朋友

0陆景炎半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,掌心托着顾清的脚踝,另一只手将下滑的袜子拉好,又将一双新鞋子给她穿上。    

他垂眸专注的模样,全然不见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气势,连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都带着温柔弧度:“试试合不合脚?我特意叮嘱张姨买大了一码。”    

顾清在地上踩了踩,低头笑着说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还需要人帮着穿鞋。”    

话虽如此,她心底却升起一股暖意。    

顾清任由他扶着自己慢慢起身,羊绒披肩随着动作稍微滑落下去,陆景炎眼疾手快地接住,顺势将她裹得严严实实。    

她脚在地上踩了踩,点头说道:“很舒服。”    

陆景炎端起床头柜上,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:“小念清刚喝完奶,现在正被妈妈抱着玩呢。”    

他舀起一勺,轻轻吹凉后递到她唇边,嗓音温柔得不像话:“来,先垫垫肚子,等会儿吃饭就不会太急。”    

顾清目光落在碗里浮着枸杞的燕窝上,氤氲热气模糊了视线:“又是燕窝?这半个月喝得我看见白色的东西都快犯怵了。”    

她接过陆景炎手里的瓷勺,轻轻搅动碗里的羹汤,看着绵密的燕窝丝在琥珀色汤汁里打着旋儿,眉头不由蹙起。    

陆景炎抬手用掌心揉了揉她脸颊,顺势抽走她手里的碗:“先张嘴。”    

瓷勺贴着她唇角滑进去,甜丝丝的味道充斥喉间。    

“为了把身子养好,再忍忍?”陆景炎带着哄小孩儿的口吻说道:“张姨说这锅炖了整整四个小时,还加了你爱吃的桂花蜜。”    

想到什么,顾清突然停下动作,抬眼望向他:“你呢?吃过了吗?”    

“等你一起。”说话时,陆景炎眼尾不自觉地弯出温柔的弧度。    

没一会儿,顾清吃完一碗燕窝粥。    

陆景炎将空碗搁置在床头柜上,抽出纸巾仔细擦去顾清嘴角的粥渍。    

“休息会儿再下楼?”他问道。    

顾清摇了摇头,撑着他的手臂坐起身:“睡很久了,别让长辈们久等。”    

两人下楼时,客厅里正炸开一片欢腾。    

骆新云举着Switch手柄跳起来,大波浪卷随着动作晃得厉害:“陆景鸣你又耍赖,明明我先碰到金币,你居然用道具卡偷袭。”    

她手里的手柄恨不得戳到陆景鸣鼻尖。    

陆景鸣缩在沙发角落,摄像机歪在一旁,单手疯狂按键还不忘挤眉弄眼:“兵不厌诈懂不懂?游戏规则写着可以用道具。”    

他突然发出胜利的怪叫,屏幕里他操控的角色踩着骆新云的虚拟小人头顶,耀武扬威地跳起了舞。    

“不算不算!”骆新云扑过去抢手柄,香奈儿香水味混着婴儿爽身粉的气息散在空中:“再来一局,这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。”    

她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摇晃,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    

陆景鸣灵活地侧身躲开,举起的手柄像举着一个奖杯:“行啊,最后一局,愿赌服输。输家今晚可要负责给我小侄女洗奶瓶啊。”    

话音未落,婴儿床方向传来小念清的咿呀声,仿佛在给干妈助威。    

而另一边。    

棋盘在红木茶几上支起,檀木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    

沈父拈着黑子在棋盘上方悬了半晌,忽然挑眉看向对面的沈光霁:“光霁,你这招屏风马守得滴水不漏,倒有几分你母亲当年的风范。”    

他落子时,袖口滑落露出块老怀表。    

那是年轻时,沈母送给他的,这么多年,他一直贴身携带着。    

沈光霁推了推金丝眼镜,白子“啪”地落在楚河对岸:“爸,您过奖了,不过您这招顺炮直车对横车,倒是和三年前在四合院那局如出一辙。”    

那时候沈光霁没多大,陈巍也没露出他的真面目。    

两家人在新市老家,一同坐在院子里面下象棋。    

“记性倒好。”沈父笑了起来,只是心底多了几分感慨。    

他停顿了几秒,忽然落子将军:“当年你母亲怀着你时,还非要挺着肚子和我杀两局,结果把棋盘都撞翻了。”    

沈光霁执子的手顿了顿,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。    

他想起书房里有张泛黄的老照片。    

沈母倚在藤椅上,隆起的小腹前摊着棋盘,沈父则是半跪着收拾散落的棋子。    

“所以我这棋风,也算传承。”他落下一子,恰好解了危局:“不过爸刚才那招,藏了三步后招吧?”    

沈父端起茶几上的茶杯,爽朗大笑:“就你属眼尖。当年你母亲总说我下棋太狠,现在倒好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    

他放下一枚棋子,等了会儿,发现棋盘上还没动静。    

遂拿手中的黑子敲了敲棋盘,提醒道:“该你了。”    

沈光霁似乎没听见对面的父亲说话,他指尖捏着棋子悬在半空,目光飘向沙发方向——    

他看着骆新云歪着头凑近陆景鸣,发梢扫过那家伙的肩膀。    

两个人打闹着,相处得不甚和谐。    

沈光霁喉结不由得滚了滚。    

“啪”的一声,白子重重落在棋盘上,震得相邻的棋子都晃了晃。    

沈父抬眼,看见儿子镜片后的眼神暗得惊人,活像小时候看见别的孩子抢他糖果时的模样。    

“光霁啊。”他又一次用黑子敲了敲棋盘:“这步棋下得这么重,莫不是要把对手砸出个窟窿?”    

沈光霁这才惊觉自己失态,连忙调整呼吸。    

可目光再移回沙发时,骆新云正伸手戳陆景鸣的额头,而那家伙居然摸着后脑勺笑出了褶子。    
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边缘,想起上周替她挑鱼刺时,她也是这样歪着头说“沈老板好细心”,耳尖立刻烧得通红。    

真是个专勾人心的小狐狸。    

沈光霁不由眯了眯眸子。    

“父亲。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:“该您走了。”    

沈父突然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推,索性往后一靠:“不下了不下了,观棋不语真君子,我看你这局棋啊,早就在心里下了百八十回了。”    

他瞥了眼儿子攥得发白的指节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忽然压低声音,笑容里添了几分调侃:“光霁,你和骆小姐……是不是在一起了?”    

他故意拖长声音,苍老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:“别以为我这老头子眼神不好,清儿在产房里,骆小姐在外面急得哭了,我看见你还替她擦眼泪呢,这可不像普通朋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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